江淮之说:“卑职感恩萧王殿下,按说萧王殿下说什么,卑职应该是听从才对,但是……”
他沉沉地叹了口气,“咱们燕国在这吃过亏,不能再吃亏了,储君之位,当慎之又慎。”
“先生心里属意青州王,对吗?”
“不可以这样说,”江淮之顿了顿,“卑职来京之时,知道青州王或成为太子,已经先入为主,如今既已跟在太子的身边,就不可再心有旁骛,若再一味还觉得青州王更适合储君之位,对太子而言,未免太不公平,唯有一心辅助,若太子依旧不行,那么卑职也会直言,不会为了来日富贵,硬要扶持殿下登基。”
少渊便是需要他这样,尽力辅助,若实在不行,也不可勉强为之。
当谋士的,肯定希望自己辅助的人可以得登大宝,即便辅助的人不行,也会想尽各种办法,为他打造名声,为他积累贤名功绩,想控制傀儡一样控制着他。
好在,江淮之不会是这样的人。
他心里有一把尺,行就行,不行就是不行。
江淮之继续说:“既说了太子,那么卑职便说说四殿下,四殿下心胸宽广,又有战功加持,朝中追随着众,王妃娘家是大儒士,在朝在野声望甚高,只是四殿下心肠磊落,瞧不懂那些弯弯绕绕,也不擅权衡之术,倒是太子在魏国公府潜伏过,瞧过些阴谋诡计。”